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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松年

[公元1910年-1990年,陈独秀的第三子]

陈松年为[公元1910年-1990年,陈独秀的第三子]

  陈松年(1910—1990),陈独秀的第三子。与哥哥延年、乔年为一母所生。他一生经历太多太多的苦难和不幸。刚出生父母离异,17岁时哥哥延年被害。解放后又因父亲的身份而受牵连,直到粉碎“-”后才过上了平凡的安顿日子。
  难童年当他1910年出生在安庆时,父亲陈独秀已离开安庆与他的小姨也是后来的继母高君曼生活在一起,多年来很少回老家。幼时的松年一直和母亲生活在安庆老家,与父亲见面的机会很少。直到20世纪30年代初,父亲被国民党关进南京的监狱中,母亲带着他去探监,这是他生平第一次见到自己想念多年的父亲。当他看到父亲那一副样子时,情不自禁地流下了眼泪。表面上对子女严酷,内心却十分疼爱儿子的父亲却叫他不要哭,并告诉儿子流泪是一种没有出息的表现,男子汉就要经得起挫折啊!少年陈松年没有像他的两个哥哥那么幸运,去上海、北京读书,甚至出国留学。早些年仅在大学读过书,还没有毕业就辍学了。然而松年和他的两个哥哥一样,也能吃苦,再加之家学的渊源,自学了不少古典东西,也很有文学修养。
  陈松年3岁时的一天,他的祖父陈昔凡刚去世,灵柩还停在家中,恰好安徽都督袁世凯的亲信倪嗣冲奉袁世凯之命派手下打手追捕陈独秀等一批进步知识分子,还声明要斩草除根。这一批打手突然来到陈独秀家中,没有抓到人便抄了他的家抢走了陈家珍藏的一批字画,并扬言要抓走陈独秀的几个儿子。此时延年、乔年听说官兵要抓人,便急忙跳墙逃走。而松年年纪小,翻墙时,不慎跌落在邻居家的澡盆里。由于陈家一向乐善好施,待人热情厚道,与邻居关系都很亲密。当陈家有难之时,大家都愿意相助。邻家的一妇女知道官兵在追捕陈家子弟,见松年掉进澡盆后,急忙就把他当做自己的孩子,顺势装出要给松年洗澡的样子,就这样松年才没被抓走。为此,官兵却将陈独秀的长兄陈孟吉的儿子陈永年当做陈独秀的儿子抓去了,还让他坐了四年牢。
  家庭变故陈松年17岁那年,大哥延年在上海被害,噩耗传来,真是晴天霹雳。祖母和母亲都哭得晕了过去。这时,哥哥延年的后事,还是松年和姐姐玉莹去处理的。当他们兄妹二人来到上海后,国民党当局不但不让他们收尸,连看都不让看他哥一眼。兄妹二人,只好在哥哥就义的地方烧了几炷香和一点纸,还痛哭了一场。
  第二年,二哥乔年又在上海被破孩,他的后事又是松年和姐姐玉莹去处理的。那时,国民政府仍然是不让收尸,当他们兄妹二人看到倒在血泊中的乔年那种惨烈之状,心中的痛苦确实难以用语言来形容,以至于姐姐玉莹受了严重刺激,精神失常,一病不起,不久也随二哥而去了。松年的姐姐死时年仅28岁。
  青年松年青年时代,可说是灾难频频降落在陈家。在他28岁那年,日本侵略者即将占领安庆之时,他便弄了几只小船将家中的财产全部搬到乡下,藏在陈家的祠堂里,然后准备去找父亲陈独秀。结果日本人还是将祠堂里的财物几乎洗劫一空,只剩下几件破家具,其中还有父亲陈独秀用过的两只罗汉椅和一个立柜。
  随后,陈松年夫妇带着祖母谢氏和刚满1岁的大女儿长玮从安庆乘船到武汉,见到了刚刚获释的父亲陈独秀和与自己年龄相仿的继母潘兰珍。然后继续沿江而上,经重庆,最后到达四川江津。
  陈松年一家在和父亲流寓江津的日子里,生活十分艰难。全家就靠他们夫妇在江津对岸的德感坝九中教书的微薄薪金维持的生活。在这里陈松年尽力侍奉祖母,陪伴父亲度晚年。
  在人们看来,陈独秀一生少“儿女情长”。而此时的陈独秀,大概是人到晚年特别怕寂寞,非常喜欢和儿子、儿媳及孙子们在一起说说笑笑。正是陈松年一家的到来,给父亲陈独秀平添了不少的欢乐。就这样陈松年一家在这里陪伴父亲直到他老人家去世。陈松年是一个孝子,他既孝敬父亲,也很尊重后母潘兰珍。除了自己直呼潘兰珍为母亲外,他的子女在他的教育下,也很尊重潘兰珍,平时都亲热地叫她二奶奶。
  在江津,陈松年的祖母谢氏去世了,紧接着父亲陈独秀1942年又在江津去世。由于战乱,松年只好把两位老人,暂时安葬在那里,直到抗战胜利后的1947年,陈松年到处求人,才托福建一位心地善良的木材商将祖母和父亲的灵柩用木排装上,沿江而下运回安庆。在搬运父灵柩时,松年怕国民党见到“陈独秀”三字后捣乱,就在父亲棺木上写上了父亲科举时使用的名字“陈乾生”,安葬在集贤关附近的深林中。所幸陈松年那时没有为父亲立碑,才使陈独秀的墓躲过“文革”浩劫。
  后期解放前,陈松年经历了太多的不幸,解放后又因父亲复杂的身份的和各种复杂的社会因素,也遭遇了不少困难。他当过会计,教过书,后又到窑场当工人,技师。陈松年与妻子窦珩光一生有一男三女,他们夫妻俩虽然互相尽力支持着这个家庭,但家境仍然很困难。面对这种困难的环境,大女儿陈长玮和二女儿陈长玙读完高中后提出不上大学,出来做工,帮助家庭摆脱困难。而陈松年夫妻俩却坚决要求儿女们上大学,以保住陈家世代书香门第的家风。妻子窦珩光对两个女儿说:“我就是勒紧裤带,不吃不穿也要供你们上大学。”她说到做到,为了儿女们上大学,她自己曾走出家门去窑场抬土,修铁路,糊火柴盒,同时还挑起家务重担。后来,由于窦氏的去世,陈家生活更为困难。
  1958年,毛泽东视察安庆时,从当时的安庆地委书记那里得知陈松年的生活困难,看在陈独秀为中国革命作过贡献的份上,毛泽东叮嘱当地政府对他给予每月30元的生活补贴,并安排他进窑场工作。直到十一届三中全会的召开,陈松年被选为安庆市政协常委,安庆市文史馆馆员,安徽省文史馆馆员。
  自从父亲陈独秀去世后,陈松年的家中一直悬挂着父亲陈独秀40多岁时一张照片:照片上父亲留了一撮胡须,目光炯炯,英气袭人。旁边是他的生母,父亲的原配夫人高大众的相片。就这样,陈松年每天陪伴着双亲的照片。在他看来,父亲的精神给他的人生是一种十分重要的慰藉。
  1976年,刚刚粉碎“-”后的清明节,已是年近7旬老人的陈松年,拄着拐杖,步行10余里来到父亲的墓前,祭扫他的亡灵。以后几乎每年都要来一次,直到他1990年追随父亲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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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年(公元1990年)去世的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