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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禹偁

[宋][公元954年-1001年]

王禹偁为[宋][公元954年-1001年]

   王禹偁(954~1001年),字元之,济州巨野(今山东巨野)人。政治家、文学家。北宋改革派的先驱、倡导古文运动的旗手,他的政治活动和诗文创作都体现着关心人民疾苦、注重国是的积极进取精神。王禹偁在中国政治史和文学史上都是一位极为重要的人物。
   王禹偁“家本寒素”(《送鞠正谋序》),虽为“磨家儿”(毕仲游《西台集·丞相文简公行状》),但在“总角之岁,就学于乡先生,授经之外,日讽律诗一首”(《送孟水部序》)。“十余岁,能属文”(宋敏求《王禹偁神道碑》)。“志学之年,秉笔为赋”(《律赋序》)。王禹偁从少年时代起,尤其酷好元白诗歌,这不仅直接影响着他淳深质朴诗风的形成,还使他工于诗对,得以与后来成为丞相的毕士安相接。太平兴国五年(980年),殿试不第;太平兴国八年再试,被擢为乙科进士,授为成武县主簿。
   县主簿职位的卑微,使王禹偁有一种屈辱感,想弃官而去,但儒家积极入世的思想使他隐忍下来。翌年,王禹偁调任为长洲县令。“姑苏名郡,号为繁富,鱼酒甚美,俸禄甚优”(《与李宗鄂书》)。因此,王禹偁在长洲多有优游题咏之作,甚而表示:“天子优贤是有唐,鉴湖恩赐贺知章。他年我若成功后,乞取南园作醉乡”(《南园偶题》)。然而“此行纡墨绶,不是为鲈鱼”(《赴长洲县作》)。长洲自残唐五代以来,军阀的割据,豪富的兼并,“田赋日重,民力甚虚;租调失期,-继踵。”“至有市男女以塞债者,甚可哀也”(《长洲县令厅记》)。于是于雍熙二年(985年)写成《上许殿丞论榷酒书》,反对以摊派酒税的形式,增加人民的负担。雍熙三年,长洲歉收,民部责成于郡,郡责成于县,催租逼调,“鞭笞之人日不下数百辈,菜色在面而血流于肤。读书为儒,胡宁忍此?因出吏部考功历,纳资于巨商,得钱一万七千缗,市白粲而代输之,始可免责”(钱谷《吴郡文萃续集补编》)。“自觉百文行古道,可能无位泰民生”(《长洲遣兴》)。这是王禹偁对任长洲县令三年的回顾,多有自惭自愧之处。然而究其间所作之文、所施之政,已见出王禹偁初步涉入政治领域的强劲羽姿了。
   长洲的政绩,使王禹偁于雍熙四年(987年)八月调至京城,第二年即授为右拾遗。“待漏之际,相君其有思乎?或北民未安,思所泰之;四夷未附,思所来之。兵革未息,何以弥之;田畴多芜,何以辟之。……忧心仲忡,待旦而入”(《待漏院记》)。总之,辗转反侧,夜不能寐,于是上《端拱箴》,要求宋太宗俭约节财,息兵养民;还提出“计口授田”、“约人署吏”,以抑兼并、正吏治的主张。是年冬天大雪,作《对雪》诗叙及兵民之苦,并予自责:“自念亦何人,偷安得如是?”“褒贬无一词,岂得为良吏?”不久又上《三谏书序》:“其一,以缙绅浮竞,风俗浇漓,率多躁进之徒,鲜闻笃行之士,不移旧辙,渐紊彝伦,臣故献刘实《崇让论》。其二,以齐民颇耗,象教弥兴,兰若过多,缁徒孔炽,蠹人害政,莫甚于斯,臣故献韩愈《论佛骨表》。其三,以选举因循,官常隳紊,置诸不已,俸禄难充,但蠹疲民,罕闻良吏,臣故献杜佑《并省官吏疏》。”端拱二年(989年),借契丹入易州,上《御戎十策》:“外有五者”,“一日兵势患在不合,将臣患在无权”;“二曰侦逻边事,罢用小臣”;“三曰行 以离之,因衅隙以取之”;“四曰以夷狄伐夷狄,中国之利也”;“五曰下哀痛之诏以感激边民”。“内有五者”,“一曰并省官吏,惜经费也”,“二曰艰难选举抑儒臣而激武臣也”;”三曰信用大臣,参决机务”;“四曰不贵虚名,戒无益也”;“五曰禁止游惰,厚民力也”。王禹偁论及“外有五者”与“内有五者”的关系时特别指出:当以“内有五者”为重,否则“则寇不在外而在乎内也”。王禹偁在这期间,政治思想最为活跃,除提出多篇有所建树的章表,其基本政治思想已经形成。
   王禹偁敢于直言,于淳化二年(991年)由右拾遗擢升为中书侍郎、捧玉册玉宝;但由于“断佞”而结怨于京都巨僧;特别是为徐铉辨诬,与尼道安构成剑拔 张之势。王禹偁的奖掖后进,使“业悖而行悖”者聚而造谤;他草制诰之词,多不虚饰,又为同僚所侧目。因此,宋太宗借王禹偁为徐铉辨诬事,于淳化二年九月解其知诰制,第二日便贬为商州团练副使。这是王禹偁遭受的第一次打击,思想有所消沉。他借耕殖商山以遣日。王禹偁还经常到山野中访察民俗民风。人民的痛苦,吏治的腐败,还使他写成上追杜甫、白居易所发扬的现实主义诗风的《感流民》诗。《庄子》成了他这期间枕边必备书;长日的不适,则披羽衣道服。在长洲,他曾仰慕南园;而今在商州,则又移情于商州:“两株桃杏映篱斜,妆点商山副使家。何事春风容不得,和莺吹折数枝花”(《春居杂兴》其一)。有终老于此之志。在政治上失意,却于诗歌方面收获颇丰,在商山期间,是王禹偁诗歌创作的盛期。
   至道元年(995年),王禹偁再度被起用,自西掖召拜翰林学士。王禹偁制敕有不便,多所论奏;值宋太祖妻宋氏死,处置不当,群臣不服。王禹偁议遵用旧礼,触怒太宗,坐轻肆,罢为工部郎中、知滁州军州事。王禹偁作《滁州谢上表》针对宋太宗的制词予以辨驳,然而无济于事。这是他政治上第二次遭打击。王禹偁情绪极为恶劣,但四方名士持文来滁上求知者甚多,从而多少冲淡他心中的创痛;作《答张扶书》以文“传道而明心”为中心论及文章的各个方面,从而张扬起倡导古文运动的大旗。其间,为其奖掖而遭谤的丁谓致书王禹偁,要求他戒刚以“与世沉浮”、王禹偁则大发感叹:“是盖以成败者为是非、以炎凉去就者说之云”,“非知我也”(《答丁谓书》),表示了他决不向命运屈服的信念。至道三年(997年),宋太宗死,宋真宗立并下诏求直言,王禹偁即上《应诏言事疏》,主张一是“谨边防,通盟好,使辇运之民有所休息”;二是“减冗兵,并冗吏,使山泽之饶稍流于下”;三是“艰难选举,使入官不滥”;四是“沙汰僧尼,使疲民无耗”;五是“亲大臣,远小人,使忠良謇鄂之士知进而不疑,奸俭倾巧之徒知退而有惧”,并要求宋真宗“治之惟新,救之在速”。这是最集中体现王禹偁政治思想的奏疏;尽管其中的政见在王禹偁在世时未能实施,但之后的庆历变法、王安石变法皆祖法于此,形成为整个北宋一代立国的政纲。
   宋真宗很赏识王禹偁的意见,召他回朝再度担任知制诰之职。因预修《太宗实录》,秉笔直书,无所避讳,见恶于宋真宗,起用仅满一年,于咸平元年(998年)除夕贬知黄州。这是王禹偁政治上遭受的第三次打击,但王禹偁似乎更为倔强,他在《黄州谢上表》中说:“盖行高于人则人所忌,名出于众则众所排,自古及今,鲜不如此。”“霜摧风败,芝兰之性终香;日远天高,葵藿之心未死。”又作《三黜赋》以明志:“屈于身兮不屈其道,任百谪而何亏!吾当守正直兮佩仁义,期终身以行之。”因此在黄州,常读《楚辞》以自励。王禹偁曾上疏表示返朝或者终老故里,皆不见许,不得不作常住打算,于见谪三年的夏秋间在黄州子城西北隅筑小竹楼两间,并撰成《黄冈竹楼记》以寓情明志。公务之余,开始着手编次所作之文,取“小畜之象曰‘风行天上,小畜’。君子以懿文德”之义,“集曰小畜”。咸平四年(1001年),王禹偁奉命移知蕲州,时已疾甚,肩舆上道。至任,作谢上表,其中说:“宣室鬼神之问,绝望生还;茂陵封禅之书,付之身后。”(沈括《续笔谈》)及任不满一月,病死蕲州,时年48岁。
   王禹偁的著作除自编集《小畜集》外,另有王汾编《小畜外集》以补其遗。随着时间的推移,王禹偁作品的内蕴价值逐步为人所识。周必大说:“一代文章必有宗,惟名世者得其传。……”若稽本朝,太祖以神武基皇业,文治兴斯文。一传为太宗,翰林王公元之出焉。再传为真宗,杨文公大年出焉。”(《周益国文忠公集·初寮先生前后集序》)叶适说:“王禹偁文简雅古淡,由上三朝未有及者,而不甚为学者所称,盖无师友议论故也。”(《习学记言序目》卷四九)林逋认为:在北宋一代,只有王禹偁益世久远,故说:“纵横吾宋是黄州”(《林和靖集》卷三)。总之,王禹偁不论是他的文章还是他的政见,都是泽渥久远的历史遗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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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年(1001年)去世的名人: